大型不可燃物

人不挖坑 天下无敌

安雷【騎士海盜paro】

【骑士海盜paro】 5岁差年龄操作有
骑士安X海盗雷
Cp向没有很成功的写出来(。
!!!!!ooc有!!!!!
能接受在往下

单篇打这么长还是第一次……
可能会写番外(?)
因为这篇写的有点太乱了……
最後一句是好基友幫我想的!!

1、

海盗没成功捉住那个国家的王子,抓到的是被王国掉包,随侍在小王子身边的年幼骑士。

被随意扔在一旁干草推上的两把配剑说明了海盗们这次行动的结果。

年轻的船长进了船舱,他的手下们让出条路。
他走到低垂着头的孩子面前,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挺意外这小孩子没有哭。
“喂,你不害怕?”海盗问。
“不怕。”小骑士瞪着面前的人,眼里是倔强和不服,但海盗瞧见他的身子倒是微微颤着,“王子和陛下说你们都是些不可饶恕的恶人,我到天涯海角都会讨伐你们这些恶党!”

连被出卖了都不晓得?海盗打趣。
但明显的小骑士并不想听他说话,眉眼间皱成一团,咬着下唇。

“老大,要杀了这小鬼吗?”一旁的手下问他。
“不了,没必要。”海盗松手,“松绑他吧。”
手下听令将孩子身上的麻绳解开,小骑士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 小骑士看着他,“我叫安迷修。”

“雷狮。”海盗笑了,半眯的紫色瞳眸映出好看的湖水绿。

“为什么没杀我。”
“我倒是想看看,被海盗养大的骑士会是怎么样的。”

2、

雷狮开始有些后悔,他干什么要抓只对立面的小鬼头来养?

直到他的副手又一次推开他的房门,告诉自己今天的晚饭又要浪费一份,他才不耐地扔下自己的羽毛笔,踏着木地板出了房间。

他给那个王国来的小鬼准备了间房,照三餐让人给他送饭,没有囚禁没有虐待,雷狮大概也没能知道这小孩子再想些什么。

“喂。”他一脚踢开门,往漆黑的房里巡视一圈,然后掀了床角裹成一团的球,“滚起来吃饭。”
安迷修没有回应,他缩成团抱着双膝,眼睛眨巴了两下都没动。
雷狮烦了,伸手把整个人拎起,“没听到吗?”
“……不要。”安迷修挣了几下,他伸手去推雷狮,“我不吃……”

安迷修的声音很虚弱,从他被抓上船到现在的好几个时日他一点东西也没吃,顶多从递过来的木餐盘上拿走玻璃杯装的水就把盘子推回。

“大哥。”雷狮的副手喊他一声,“他毕竟还小吧,连点东西也不吃。”
“……”雷狮盯安迷修,对方只是撇着头。静默,然后他再次开口,“卡米尔,帮我去厨房准备点东西,看你觉得小孩子吃什么就弄吧,待会拿过来。”
好。他的副手回,转身出去了。

雷狮把房里的窗上的布帘掀开,阳光打亮着不大的小房间,他把安迷修扔着,自己又离开房。
再回来时安迷修坐在床边,旁边摆的托盘上摆了几个甜点,一些鸡翅和烤串。
“刚刚那个人说,”安迷修终于开了口,稚嫩的声线沙哑道:“你们小时候都吃的这些,让我也吃点。”
“不好意思让你们费心了,我不用的,谢谢。”

雷狮把手里一个玩偶塞到安迷修腿上,“喏。”
那是一个小马造型的娃娃,被雷狮强塞进怀里,“小孩子不是都喜欢这种鬼玩意。”
他蹲下身用小勺子挖了一勺蛋糕递到安迷修嘴边,“张嘴,不然我塞进去。”

安迷修抓着小马愣愣地张嘴,吃下。

然后一只大手抹了抹他的眼脸上挂着的泪痕,“哭的真恶心。”雷狮说,又挖了一口蛋糕喂给他,“小孩子怎么那么麻烦。”

“我不是小孩了,而且我还是个骑士。”
“喔。”

3、

“好了吧,这事儿我已经听不晓得几遍了……”少年扔下羽毛笔,转头对仰躺在床铺笑的无法自拔的人。”到底会有哪个十二岁孩子被抓走后不哭不闹的?”

“安迷修你可知道你当时哭的多丑吗哈哈哈哈哈!”青年翻滚着大笑,笑声猖狂地不行,“我当初塞给你的那个娃娃你是不是晚上还抱着呢?”

安迷修一下红了脸:“……抱着又怎么!我习惯了难道不行吗!”他站起身推开了椅子,转身就要走。“雷狮,说到底这些也是你的信件,我干嘛要替你写啊?”

“少废话,让你写就写。”雷狮伸长手臂刚好勾住了安迷修
的腰,把人扯回去顺道又扔了句,“写完帮我去拿瓶酒。”

“要是我拒绝呢?”
“我就回收那只布偶扔海里飘。”
“……恶党。”

4、

安迷修抵着木杆,夜晚平静的海波动着水月。
船缓慢地驶,甲板另一头的海盗团还在高歌,点着灯和烛火碰杯。

他忘了这片海域叫什么名字了,从那时开始至今他有多久没在挨个去记。

他离他出生的土地越远,安迷修的手摸上腰间两把佩剑。
他有些怀念过去被捡回皇室并被封为王子随护骑士的时日。

雷狮总说他是被国家出卖的,怎么可能呢。

安迷修往后伸展筋骨。
他所信仰的,所托付的都在那。
他十五岁的骑士道。

5、

没被雷狮喊去代笔写那些又厚又长的文件时,他都是自己一人在甲板角落练剑。
偶尔会有经过的几人过来指点他的不足,或是找出剑和他切磋。

安迷修对于成天打打杀杀的海盗没有甚么好感,甚至有些厌恶,但对他们给予自己剑术的指教到是有心存感激。
毕竟这个海盗团在他曾经的国家可是闻之丧胆的有名。

但他总是会想起雷狮。
他听另外两位经常再雷狮身旁的海盗说船长和船上的副手先生两人是兄弟,而且还是皇室出身的。

“雷狮是皇子?”他忍不住出声,“那他干嘛跑来做海盗?”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了?”背后忽地传出声音,“佩利、帕洛斯,你们事情都办完了?”
“老大!”金发高大的海盗吓了一跳,被白发的另一位抓了领子就走,“没老大,我们先去做事情了,你们慢慢说。”

“雷狮。”安迷修转身问:“你干嘛做海盗啊?”
“关你屁事,小鬼。”最后雷狮给了他一白眼。

“……我…”

6﹑

雷狮有时会跟他交手。
与其说是交手,倒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被攻击。
五岁的年龄差让安迷修勉强地才能挡下二十岁雷狮的攻势。

但这次或许是自己太过情感用事。
再一次听见雷狮对他说出自己被出卖的话语。安迷修一激动就冲他怒吼了几句。
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

“唔……!!”安迷修又接下雷狮的一剑,力道大的他握剑的虎口都被震的发疼。
他时常看见雷狮脸上是愉悦痛快的表情,安迷修觉得这个人或许天生就是该这么在打斗与挑战中翻滚。

雷狮见安迷修看什么看的出神。一个旋身换了剑路往他的颈子去。
安迷修一惊赶紧把双剑往下一横接住了这击,若雷狮是来真的,他可能现在已经身首分离。

雷狮停下动作,把剑扔到地上。
“剑,再一次。”安迷修喘着粗气,汗水沾湿他的衬衫黏在皮肤上。
雷狮弯腰拾起它,转身离去:“不打了,我要回去了。”
“等…“等甚么?等到我们的船遶整周大海?”
安迷修不语,双手握紧剑柄。

雷狮停下,海风把他的头巾吹的老高。
“等你有那个自信能跟我打的不相上下,我就再陪你一场。”
他扔下这句话,走进船舱,留安迷修一人。

他看着自己被月光拖长的黑影,海盗飘扬的旗帜影子与他重迭,像极了甚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发誓忠耿忠义……”他低语。

7﹑
好几年间,航行停下时,无不外乎是停船去补充粮仓,或是征伐更多地盘,而安迷修会被留下看守。
说到底也奇怪,明明是海盗,为什么要为了领地下船?
他也对自己奇怪,武器没被收去,自由没被扣留,他怎么不走?
他想了这个问题五年,他自己也惊讶时间过了如此之快。
安迷修从兜里掏出块方巾擦拭着他双色的两把剑,擦得光滑的刀刃反射着自己的脸庞。

他是骑士,保卫国家,讨伐恶——
“留守的!喂!留守的过来帮忙!”焦急的吼声打断他的思绪,安迷修连忙起身往船下看,一大群人拎着麻布袋和枪枝,但除了那些大伙下船时带着的,还多带了一大批伤员。

安迷修急急忙忙地下了船,“发生甚么了?”他问,四处张望着都没见到熟悉的影子。
“这里是一个王国的属地,是我们这次的失误。”一个人咬咬牙,“你会剑术对吧?”
见安迷修点头,那人猛地推了他一把,“到后面帮忙……干部还在帮着我们争取时间!”

安迷修想也没多想,迈开腿就开始狂奔。
他出了个念头,他何不趁着机会跑了就好?
转过头,刚刚那人搀扶着同是伤员的其他海盗上船,所有人忙着,压根不会注意他。

机会。安迷修刚想庆幸的时候他就想不出来了。
他认得面前分散着的四人。站最前的男人背影挺直着,但背后染上大片殷红。
然后他瞧见似是军队的人举着枪枝,扣下板机。

和着血的汗水从额上不断流下刺痛雷狮的眼睛,他的视线糊成一片,左腹阵阵的痛。
看到黑漆漆枪口对准自己,他垂眸。
喀锵。

安迷修愣愕,他甚至一点也没反应过来,举起的双刀挡下了那发子弹。
一片静默中,打斗的人马被对面的领头人召回。

8﹑

安迷修问过了很多次,什么时候他能走。
问雷狮,也再心底问自己。
“你认为呢?”雷狮给他一个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雷狮时看见,高傲、自信的笑:“上了我这艘船,除非是死,不然谁都下不去。”

“贼船……还是强迫的。”安迷修低估。
“不然我这个海盗做什么意思的?”

安迷修离开雷狮房间,轻手轻脚地阖上门。
进了盥洗处脱下身上的白衬衫浸入水中,澄澈透明的水很快就被衬衫上的大片血渍染红。

伸手搓揉着转成深褐色的痕迹,安迷修仅仅只是使力着:“……”

9﹑

“安迷修吗?”
身着白色军装的青年开口笑了,枪在手中转了两圈被收入腰侧。

安迷修盯着青年,“我认识您?”他试探地开口。
“哈。”他嗤笑,”认识?一个背叛了国家的骑士有脸对过去服从的君主用认识二字?”
安迷修心里嘎登一声,他迟疑地道:“王子殿下……?”
“得了吧,别用那个称呼叫我。”青年蹙眉:“叛国贼已不再有资格被称作骑士亦或是——”

他瞇起眼,盯着托住失去意识海盗的人。
“我现在该叫你海盗吗?”他笑。

他的心跳的飞快,紧张的汗浸湿后背。
“……我能否知道件事情?看见在下曾经的身分。”安迷修咬咬牙,将雷狮交给赶过来的海盗团那去。”我并非有意冒犯您。”安迷修语气有礼地道。

青年摆手,散去他的部下。“说说看。”
“在下当初,真是被国家出卖了…”“是又如何?”

10﹑

嘶。

安迷修把手从水里抽出。
自己的掌心被木桶底下岔出的木片划出道细长的口子,汨汨的鲜红滴入混浊的水中。

他当初说了誓言,保卫国家,讨伐恶人。安迷修还记得被加冕的那天。

但现在,谁是恶人呢?
他所该保护的是甚么?

他的归属在哪儿。

他不怀疑自己的贯彻骑士道。
但他还有资格去自称吗?

11﹑

雷狮睁眼时映入眼的是自己房里的天花板,被拉起帘子的窗透入一丝丝日光。
勉强撑起身子靠上床头,雷狮掀开薄被,腹上和胸口的伤被白纱布包扎的妥当。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条缝,雷狮瞇眼看着来人抱着一大堆物品。
“…那就麻烦了,谢谢。”副手将东西交给他这么说到。
“好的。”安迷修对他颔首,转身进房却看见人好端端地坐着看自己,惊的手上东西摔了一地,”你怎么醒了?”
“我不能醒来吗?”雷狮问,嗓子眼干的不行,“有水吗?”

“有,你等等。”安迷修蹲下收拾那些被他摔了满地的医疗用品,把它们放上床边。“我睡多久了?”雷狮问,“怎么是你来?卡米尔呢?”

安迷修出了房,很快地又转回来,手上多了杯水,他把雷狮的椅子转向做好,将水杯递给他,“两天半。”安迷修说,双手摆在大腿上,“是我问他能不能今天让我进来的。”

“你来?”雷狮把水一饮而尽,他舔舔唇,声音顺了不少。
“换药吧。”安迷修没回答,他接过空杯伸手去拿纱布,用小刀把雷狮身上的绷带小心地划开再拆。
雷狮也就没再跟他说话,只是看着他动作。

静默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安迷修的动作利落,垂下的前发盖住他的脸,被透进来的光刻出发丝。
“雷狮。”
“你说的没错。”安迷修忽然道。

“嗯。”雷狮挑眉,他注意到安迷修手心的那条血痂。
“你觉得,我是该称自己海盗了吗?”绕上最后一圈纱布,安迷修收好了用具。

“你几岁了。”雷狮忽然问。
“十七。”安迷修不懂雷狮忽然问这个的用意,他不明地看他。

雷狮背光的眸子轻轻瞇着,安迷修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像个猫咪似的,但颜色就同水晶一般。

“你喜欢什么就去做,这么婆婆妈妈的。”雷狮伸手把他衬衫上的折子压平,“你不是想要讨伐恶党吗?傻子骑士。”

迷惘,他的信仰。

安迷修十七岁的骑士道。

12﹑

然后隔了一个晚上。
安迷修从海盗船上消失了。
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原样,唯独那个带着双剑的人影不见了。

“大哥。”卡米尔喊了声。
“放着吧。”雷狮头也不回离开那间没了主人的房,“我们没那个时间去找他。”

没有人的转角他一拳砸到墙上,“该死…傻子吗……”

不晓得是说谁还是自嘲。

13﹑

日夜颠转。
又一个深夜。

“大哥。”卡米尔敲了敲沉重的木门,推开。“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停靠的那处已经确定会有伏兵。”
“知道了。”握着羽毛笔的手没有停下,“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他应答,看着对方的背影轻声地道:“两年了…您还在意他吗?”
“你指谁?”雷狮回头。
“没有,当作我没说吧。早些歇息,大哥。”

等到卡米尔出了房门,雷狮把那只笔扔下。
他把掌中揉成一团的纸球摊开,上面的几个大字刺痛着他。

【王国骑士长安迷修叛逃】

14﹑

雷狮把枪扔了,拔出一把剑。
“剑?”面前的男人笑出声,“你觉得在枪械面前剑是有用的?”
“废话可真多,难怪你们的纪律差的连骑士长都能跑,而且以前還跟着海盜混了好几年。”雷狮哼了声:“真是够腐败的国家和没有的君王。”他呼出一口气都觉得身上的伤扯着神经发疼。

“闭嘴!”这话似乎是惹怒了男人,枪口朝着雷狮还没来的及扣下,两把剑划开他的颈子。

鲜血如盛开的花。

“我已並非這個國家的騎士,我或許也沒那資格自稱。”
骑士的金属头盔落地。
“我或许无法正确地讨伐恶人。”
他的披风被解下。
“我或许不忠义,不正直。”他单膝跪下。

“但我发誓我会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那日曾说过”他蹲下身,“会讨伐恶人至天涯海角。”

瞧见海盗露出不屑的表情,骑士笑了,绿宝石的眼睛闪烁,“但如果能让我成为一人的骑士。”

“难看死了。”海盗笑他,“跟以前一样。”

十九岁的安迷修。
他坚信自己所贯彻的骑士道。

或许这是他的所爱,他的归属。

他们相吻。

“我将永远宣誓我的忠诚,与爱。”

15、

骑士没有成功讨伐海盗。

只因海盗成了他的骑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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